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櫃桶

終於有一點私人時間,結束了二十多日忙碌的生活!


記得以前小學時,發覺「櫃桶」一詞在正式寫作中要寫成「抽屜」時,感覺是很意外。一直以為「櫃桶」是很「文言文式」,就好似廣東話中「衣櫃」就是寫成「衣櫃」,「水桶」就是寫成「水桶」一般理所當然,沒有想過日常生活中這個普通不過的家居傢俬要好似「的士」一樣要用一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詞語去替代。近日偶然想起,於是乎在互聯網中尋找「櫃桶」一詞的出處。畢竟在細心思想之下發覺到,「櫃桶」既不多在設置於櫃中,形狀也與水桶截然不同,何以故廣東人會稱這物件做「櫃桶」呢?可惜在谷歌中搜尋「櫃桶」,最多祇會找到解釋「穿櫃桶」的意思,而廣東話中「櫃桶」可能已經變得太生活化而不再追究它的出處了。


「櫃桶」的出處是難以找到,於是乎我從另一方面想:那麼抽屜又是甚麼的一回事呢?要知道雖然大家從小學開始就已經學到這個「屜」字,但這個字的一百零一個用途就是合成「抽屜」一詞,彷彿這個字就是為了形容「櫃桶」而造出來。今次在互聯網中尋找「屜」字就容易得多了,首先除了有「抽屜」之外,還有「椅屜」、「牀屜」、「鞍屜」、「籠屜」、「窗屜」。首三個詞中,「屜」是墊的意思,而也是這個字最古老的原意。「籠屜」原來是蒸籠的意思,與「抽屜」一樣是指比較扁平的盛放東西的箱子或籠子。而「窗屜」是一種窗,但並非一般向左右推開的窗,而是古時向上推開的那種窗。(即是窗鉸不是裝在左右邊,而是在上方。)至於「抽屜」,單單是「屜」或「屜子」已經有「櫃桶」的意思,不必用「抽」字也可,祇不過我們自幼被老師洗了腦,一直這樣用這個字矣。


「抽屜」這個從小就學到的字原來有那麼多的意思,不過見劉建仁先生的【台灣話的語源和理據】,「抽屜」本身就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。古時「屜」與「替」通,「抽替」一詞中那個可以把沒有蓋的箱子拉出來的語意,是從「通替棺」而來。對,「通替棺」是古時棺材的一種,特別者是內層可以拉出來讓人瞻仰一番!(詳細可以在劉建仁先生的長文中尋找「通替棺」一詞可見。)但願看倌下次拉開櫃桶時會肅穆一點!

為甚麼人要淪為包?

這篇本來在幾個月前我已經想寫,但在拖拖拉拉之下除了沒有寫之外,甚至連想寫的題目也忘記了。也是我命犯剎星,竟然上星期翻看《東京物語》時,見著杉村春子這個不孝女時令我靈機一觸記起了想寫多時的題目。



雖云我是苦命人,從小就有大人會「衰仔包」叫我,但想來看倌之中大不乏人曾當過這一種包。我們廣東人對這種包倒也慷慨,這包同樣可以派上男女身上,還可以用「衰」或「死」去增加其用途,在廣東俗語之中也算少有矣。但話分兩頭,這種包雖然可以說是從小陪伴我們,但到底那是菠蘿包還是叉燒包,更甚至乎那是沙包、茶包還是公事包,恐怕大部份人也搞不清楚。大家如此一頭霧水,可謂枉為半包,可哀可悲啊!


另外,這種包總是派在後生仔女頭上,我們定必不會對老人家如此稱呼。原因驟眼看是出在那個「仔」(或「女」)字上,但想深一層,我們會對年長的人話「衰佬包」或「死婆包」嗎?非也非也,我們只會說「衰佬」或「死婆」而不勞仁兄仁姐背負這個包。至於何以不用這個「包」字,我故然不得其解,而谷歌中也找不到有關的解釋。所以嘛,我只可以說這個包其實是一個相當神秘難解的嫩包!

劏豬凳

希望看倌自己不是如此一張凳,亦不會碰上這張凳,因為廣東人口中說的「劏豬凳」是指剋夫的女人。在網上翻查,有說古人宰豬是用一張凳,肥豬一上這張行內人叫的「劏豬凳」就一命嗚呼。故以此比喻命硬的女人,男人一爬上去就要做花下亡魂。又有說從前有個婦人嫁人不久就要守寡,三嫁三夫死,而三名老公分別姓「湯」、「朱」和「鄧」,故有「劏豬凳」之名。


Google 的搜尋顯示,絕大部份對這詞的解釋都是上面第一個解釋。第二個解釋之中,除了古時那個婦人可以嫁了三次而有點匪夷所思之外,其他小節都不可以說不可能。而第一個解釋看似合理,但我就不怎樣相信了。為甚麼古人要用凳去劏豬?請留意,上述解釋中「劏豬凳」是屠夫的行內語,不是個別一兩個屠子用了凳去放豬才有「劏豬凳」這個名堂;而是大部份殺豬的都用凳。當然,我對劏豬沒有研究,但用凳去放著一頭百多磅的豬似乎不合理吧!一張凳,就算沒有背靠,面積也太小而放不好一隻豬。就算是中式長板凳,放隻豬上去也要豬肚向下背朝天,難道劏豬時會先劏開背脊嗎?不合理吧?!以古時沒有講究衛生的環境下,最有可能劏豬的地方是在地上,還抬上凳或枱上做甚麽?


看倌請注意,雖然你被我搞到一頭霧水,但好奇的你也不必嘗試去坐坐這張凳,因為坐了也無命去了解真相。要坐就要如我一樣,坐在馬桶上去想吧!

頂呱呱,誇啦啦

雖然我也想不通「頂呱呱」和「誇啦啦」會是怎樣由來,但其實我想講的是「啦啦隊」這個字。眾所皆知,「啦啦隊」是番文的 "cheerleading",以維基中的資料所見,大大小小的啦啦隊沒有統一的口號,就算是打鑼打鼓吹喇叭,所發出的聲響都不會獨特到我們會用「啦啦」去標籤這項活動。所以細心想的話,「啦啦隊」這個字都相當不可解。我在 Google 和 Yahoo 中找過,只見網民有興趣的都是啦啦隊中的短裙美腿,而這個字的由來就無人過問。於是乎我想,「啦啦」會否並非指她們所發出的吵鬧聲,而是看的人所發出「頂呱呱,誇啦啦」的讚嘆聲,只不過中國人嫌「呱呱隊」未免大吉利是而取另一形容詞?


後註:補上一點誠意,慚愧慚愧!


我「兆」!

這次回多倫多,有較多機會接觸中文媒體,從香港的報紙到本地的電視,在報導「金融海嘯」(很低劣的名稱  )中往往都用到「萬億」這詞。但以前小學時代老師已有教過,萬億為之兆;為何大家都用「萬億」而不用「兆」呢?我聽在耳裡看進眼內實在感到很奇怪。要知中文大數字的推進以萬為單元,萬萬為億,萬萬萬為兆,這個兆剛好是一之後十二個零。而英文大數字的推進以千為單元,千千為 million,千千千作 billion,千千千千就是 trillion。換言之 trillion 就是兆也,這其實甚具實用和象徵的意義,何以不好好運用呢?!老實講,有時侯我會把 100k 混淆了一萬或 1b 口快快譯作一億,原因就是中文和英文在數字的推進中用了不同的單位。而兆和 trillium 因為是剛好對等而不可能出現混淆的情況,這不是很好嗎,何以要用「萬億」這個不倫不類的詞語呢  


雖云「兆」字有用於「兆赫」或「兆瓦」,令到「兆」有百萬之意,但這種用法中「兆」必定與另一單位一并使用,混亂的情況不會很嚴重;而且一個是指六個零,一個是十二個零,數量相去之遠就更加不易混淆。更何況有百萬之意的「兆」根本就用錯字,為甚麼要正確的解釋遷就錯誤的用法?!

鹹濕的人無福了

昨日講起零食(口立濕),帶到去陳皮話梅那種「鹹濕嘢」上。可能魚對鹹濕特別有興趣的關係,所以就把話題帶到去「鹹濕」的色情解釋上。在網上用 Google、Yahoo 和 MSN 找過幾百頁,發覺至少有三個說法。老實講,三個我都覺得牽強,鹹濕的人想知這個形容詞的來源的話,抱歉!


「英文」說法


「淫濕」說法


「鹹潟」說法

口立濕

早幾日提到自己喜歡食生果;這幾年最大生活習慣的改變就是少吃了零食雪糕汽水等,口痕時就以生果作「口立濕」。所謂「口立濕」,大家都知道是指零食,但何解會如此稱呼呢?這三個字從字面解也扯不到零食身上,而變了音的「口垃圾」雖然算是扯得到去零食上,但個人認為意思其實不甚通順。首先話「口垃圾」是從番文 "Junk Food" 變過來,此話是較難說通。據維基所講,"Junk Food" 一詞從 1972 年才在外國出現,但據家母所記得,「口立濕」在六十年代已有之;故此這說法不易成立。而以中國人的文化,垃圾是劣等的意思,而零食絕不是劣等的食物,所以「口垃圾」指「零食」其實甚為牽强。如果從文法上看,「口垃圾」指「廢話」可能會更合文法更合邏輯。我在網上找「口立濕」或「口垃圾」也查不到甚麼可靠的出處,恐怕這個又成為一大迷也。

林家啊嬸嘅嘢

上星期某天出門上班前腦中無緣無故跳出了「林嬸嘢」三個字,一想這個指瑣碎事物的廣東辭彙又的確幾有趣。首先基本上我只知道「林嬸」其音而不知其字,換句話正寫可能是「臨沈」或「淋瀋」。音「林」的字有「壣」、「淰」、「甐」、「繗」等;而音「嬸」的字又有「伈」、「邥」、「淰」(我個手寫板話這個字可讀「林」可讀「嬸」)等字。基本上這兩組字怎樣組合也湊不出一個似有意思的「林嬸」一詞,故此從讀音不能猜出正字,更不必說從字中推敲出這詞的出處。而因為同音有多個不同字的關係,可以拼湊出「林嬸」此音的詞就有很多,難以用 Google 等搜尋器在互聯網上找它的出處。(相反地,例如「麻甩佬」就很容易在 Google 中找到一些出處。)若果他朝有日可以找到有相當可信性關於「林嬸嘢」的出處,而解釋竟又與標題相似的話,我也只能夠替林嬸嬸叫一句冤枉

論坑

早幾日在網誌中用了「老坑」一詞,但幾日來細想,何以我們會叫上了年紀的男人做「老坑」呢?似乎「坑」一字本身沒有性別之分,但為何「老坑」卻又要針對男人而我們不叫阿婆做「老坑」,最多稱之為「老柴」呢?(話時話,枯槁老人的皮肉形容為「老柴」還有跡可尋呢!)要知如果用「老坑」去形容老女人可能會更合理,但廣東話偏偏又把這詞專套在男性中,可見「老坑」中「坑」不一定是取其下陷凹下去的表面意思。我在網上略一搜尋也找不到甚麼頭緒,但發覺「老坑」一詞並不只有在廣東話出現,但似乎只有我們這般用這一詞,實在令人費解。


註:剛才在網上找到,原來「老坑」是國語「老漢」的變音!

欄內有蛋何處去?

我從來都相信語言是會進化的,有新的詞彙湧現又有舊的被淘汰或取代。就好像這幾個月來我在桑拿房內看【紅樓夢】,發現當時「頑」字的用法就等同今天「玩」字一樣,文字總會隨時日而轉變。但今次我想講的不是這兩個字,而是另外兩個字:「欄坦」。也許我比較早熟吧,遠在小學時代就學懂了這句粗口,雖然當時小小年紀的我已練得朗朗上口,字正腔圓,但步入中學後,這大約三十年間我已極少聽到有人使用這句粗口。以我所見,這句粗口似乎早已不能與「頂你個肺」、「仆街」等較軟性的粗口爭鋒了。也許在地球的某個角落,這句粗口仍然可以茁壯成長,只不過身在外地的我孤陋寡聞亦說不定。

嚇到鼻哥窿冇肉

也許是一個人悶在車廂裡作長途駕駛的關係,所以腦中總會不著邊際去糊思亂想。見 Joel 提起他的鼻子,而我的回覆卻鈎起我一個在長途駕駛時想到的問題:為甚麼我們廣東人會話「嚇到鼻哥窿冇肉」?我明白何以會「嚇破膽」,但很驚惶失措時鼻內會無肉(或者科學一點推想鼻內肌肉收縮吧)總不甚說得通。當然,如果在驚慌下呼吸加速,把鼻內的鼻屎噴了出來那就另作別論!